起承轉找女朋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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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承轉找女朋友
雖然應明章已經在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，家裏突然多了個人還是讓應循聲感到了不習慣。樓下那位也沒準備將房子租給她，突出一個“有錢、任性”。
他的情緒也並非時刻穩定。只是她作為過來人，給足他時間、空間配上合理的疏導，也算相安無事。
其中，最大的問題就是作息不同。他竟然是個標準的“早八人”，這就非常不“藝術家”，她承認自己又在刻板印象了。
飯桌上，應明章說：“姐姐，我開始接商稿了。我想像你一樣，自己養活自己。”
“過來人的經驗，這就是‘恰爛錢’的開始。”應循聲用打趣的語氣說，“甲方得仔細挑，保護一下自己的藝術人格。”
“可是你給別人寫的歌也不差。”
“這麽關註我呢？主要是，給別人寫歌寫的是別人，我想寫自己。”
“所以才開始當歌手的嗎？”
“算是吧。我也想過一輩子幹幕後，但站到臺前的感覺也還不賴。創作上更自由，都由我說了算，……大部分。”
“但是姐姐，有能力才配談自由。這也是你經過自己努力達成的結果，我不能什麽都不做就直接享受。”
“你不是在幫我做飯嗎？還有養貓、搞衛生。不需要產生不配得感，實在過不去，以後再還給我。只要是你想做的，我都支持。但不要為了錢，我不差你這點錢。那個培訓班你一直不回覆我，是不是覺得太貴了？”
應循聲直視的眼神，讓應明章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感，他只能回道：“嗯。”
“我給你做個主，去報名，可以嗎？人情我已經欠下了，你不去我很虧的。你想去的，對嗎？”
“嗯，謝謝姐姐。”
……
“薛行斂，我覺得應明章有點怕我。”應循聲說。
“也許是因為你們在面臨同種創傷的時候，采取了不同的應對方法。他將你視作了榜樣，覺得你的勇敢映襯了他的懦弱。”
“我有什麽勇敢的，只是在逃避。不然也還不至於還在應激，頂多是裝得比較好。他很像一面鏡子。和他交流的過程中，我也發現了自己的很多錯誤認知。”
“你們也在療愈彼此。藥物治療永遠只是輔助手段，患者需要的更多是愛，關懷和支持。”
“你怎麽說話像個老頭，一點精神頭也沒有。”她舉起手臂看了一下時間，“難怪，到你們老人家該休息的時候了。”
“我還不困。”
“那是生病了？這幾天降溫，又只顧著耍帥了？”
“可能是吧，明天去拿點藥。”
“就你還醫生。剛剛誰說藥物治療只是輔助手段的，你更該做的是註意休息。少工作一、兩天，世界不會末日的。”
“你跟我說這話的時候倒挺利索。”
“小心我發消息跟楊阿姨告狀了，讓她給你愛，關懷和支持。”
“拜托你讓我少挨兩句罵吧。她那套我都會背了，起承轉找女朋友。”
應循聲假裝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，說道：“您這情況要找的可不是女朋友，而是花錢雇個保姆。我給你點了藥，去門口拿一下的力氣總有的吧？薛大少爺。”
薛行斂沈重的一聲呼吸傳進了她的耳朵，接著說道：“服了你了，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麽。”
“好巧，我也不知道呢。掛了，早點休息。註意身體，別突然死了。”
“你也一樣，別突然死了。”
二人雖然說了一樣的話，但前者重音在“突然”，後者在“死”。
應循聲說的是真話，她也不知道自己整天在想些什麽，似乎陷入了一種思維混亂期。她決定讓許觀昨背下這個鍋，都怪他突然跑回來招惹她。
為了整理自己的思緒，她開始圍繞這個母題閉關創作。這是她特殊的思考方式，強迫自己給橫亙在心頭的問題找到一個答案。當年她也是通過這種方式，想明白了自己對許觀昨的情感。
……
晏安愉聽聞她續簽之後，便來找她談合作，準備共同演繹《月蝕》這首歌。
「晏安愉」：循聲姐姐，你上期沒來不知道。祁彰甩臉甩得可嚇人了，我都擔心他會現場罷錄！
「Raven」：還好我沒去，不然得挨打。
「晏安愉」：怎麽可能！觀昨哥哥一定會保護你的！
應循聲看完這段話，忍不住笑出了聲。晏安愉是個被保護得很好的女孩子，跟自己身邊的那群人精相比，言語間透露著一種不谙世事的天真爛漫，很可愛，也很珍貴。
想來晏安愉也清楚他們的關系，她也就不去遮掩什麽了。
「Raven」：他這麽金貴，打壞了怎麽辦？
「晏安愉」：不用怕，他很打的！我哥說的。
「Raven」：仔細說說。
「晏安愉」：還是他們讀書時候的事。我哥喝多了就愛耍酒瘋，在夜店勾搭別人女朋友被人男朋友看到了，吵了幾句就打起來了。觀昨哥哥不在的話，他頭已經要被打破了。
「Raven」：咱們是文明社會，不主張使用暴力解決矛盾沖突。
「晏安愉」：都怪晏流明！循聲姐姐，你不要怪觀昨哥哥！
「Raven」：不怪他，咱來聊點正事吧。
之後，兩人就《月蝕》的演唱和舞臺呈現進行了討論。晏安愉在工作上還是很認真靠譜的，整體進程推得很順暢。
基本事務敲定後，應循聲規劃了一下後續的工作。又得加班加點趕工了，給節目團隊留足準備時間。
她伸了個懶腰，起來活動了一會兒，順手刷了會兒朋友圈。看到許觀昨竟然破天荒地發了條動態，是拍得一只小橘貓，定位是G市，看來是出差去了。
她給他點了個讚。沒一會兒，她就收到了他的消息。
「許觀昨」：我覺得它很像當時那只橘貓，就拍下來了。
他又在這借貓撩她，那就別她裝憨。
「Raven」：哪只？我不記得了。
「許觀昨」：我們在元旦晚會之後一起餵的那只。在那之後，我第一次吻了你。
「Raven」：怎麽突然這麽直接了？不怕我嚇得拉黑你嗎？
「許觀昨」：怕，不要拉黑我。
應循聲坐上椅子，架著腿笑著給許觀昨拉黑了。不出意外，她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。
“循聲，我錯了，給你道歉。”
“知錯不改，我還不知道你。”
“那我要怎麽做，你才可以原諒我呢？”
“聽說你在國外又打人了？”
許觀昨猜到了應循聲說的是哪件事，說到：“本來是不想的，但也不能旁觀晏流明被打死，會很麻煩。”
“晏流明聽到該傷心了。他當你是好兄弟，你當他是大麻煩。”她的語氣帶著笑意。
“循聲，可以把我拉回來嗎？求求你了。”
“撒嬌沒用，我現在不吃你這套。”她話鋒一轉，“不過挺好奇你兇起來是怎樣的，你都沒對我發過脾氣。”
“我沒法對你發脾氣的。”
“如果，我再也不喜歡你了呢？我只是覺得你好玩，玩完我就扔了。像我媽說的那樣，我總能哄著一群男人圍在我身邊。”
“循聲，我想見你。我馬上就上飛機了，你可以等等我嗎？”
“我為什麽要見你？”
“因為你在對我說，你還喜歡我。”
聽完這段話，應循聲立刻把電話給掛了，還把手機給關機了。做完這些事她才意識到，她這不就坐實了許觀昨給她下的判斷。
她回憶剛剛那番話，不知道自己是哪裏露怯了。或許，他們太了解彼此了。也或許，許觀昨學會了她慣用的招數——瞎詐唬，大概是這些年沒少打德/州/撲/克。
她深呼吸了一下，逼迫自己把註意力轉移回工作上。盯著電腦，她的目光瞟了一下右上角的時間，心想這個點哪裏還有飛機給他上，就可勁騙人吧。
……
第二天，應明章買完菜回來，在門口看到一位不速之客。他有點迷惑地打了個招呼：“哥哥好？”
“你好，請問我可以進去嗎？”
“啊，我姐應該還沒起床。”應明章邊說邊輸密碼打開了門，“你先坐一下吧。”
“多謝。”
許觀昨坐到沙發上時，動動奔了過來，跳到了他的腿上。他伸出手揉了揉她，緩解自己的忐忑。
他昨晚說出那句話後立刻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，有失考慮。於是改簽了最早的一班的飛機，趕到她家。他其實是知道她家密碼的，但在敲門無人應後還是在門口等了許久，他並不確定她現在到底想不想見自己。
“哥哥，吃點水果。”應明章端了一盤葡萄過來。
“謝謝你，不用特地管我。”
“是我要謝謝你，方老師是你幫我介紹的吧？”
“是，但我是為了討你姐歡心。所以，不用謝我，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。”
“啊，好的。”應明章撓了撓頭，這位哥哥還是那麽奇怪。
“你準備做飯嗎？”許觀昨問，“可以讓我來做嗎？我惹她生氣了，是來道歉的。”
“好吧，其實我做得也不太好。”
……
應循聲走出房門，看到沙發上搭著的西裝外套，在應明章還沒開口時就問：“你把許觀昨給放進來了？”
“嗯，……姐姐，我做錯了嗎？”
“沒事，你繼續坐著吧。”
應循聲走進廚房，看到許觀昨在裏面忙活，雙手抱胸說道：“無事獻殷勤，非奸即盜。”
“循聲，可以來幫我嘗嘗味道嗎？”他從鍋裏夾出一塊排骨，放在碗裏遞給她。
她接過，放在一旁，繼續說道：“因為你，我的工作計劃都沒完成。補不上就要在群裏給老師們下跪、發紅包，請求原諒。”最後那四個字，她一字一頓地說。
他關了火，摘了圍裙，轉過身盯著她看，“所以我過來了，任你處置。”他也一字一頓地說著最後四個字。
“學我說話啊。”她端起碗，嘗了一口，接著說道：“手藝不錯嘛，許老板。堪得上一句‘上得廳堂，下得廚房’。”
許觀昨向前，雙手撐著臺面，將她圈了起來，問道：“所以，你還要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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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應明章已經在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，家裏突然多了個人還是讓應循聲感到了不習慣。樓下那位也沒準備將房子租給她，突出一個“有錢、任性”。
他的情緒也並非時刻穩定。只是她作為過來人，給足他時間、空間配上合理的疏導，也算相安無事。
其中，最大的問題就是作息不同。他竟然是個標準的“早八人”，這就非常不“藝術家”，她承認自己又在刻板印象了。
飯桌上，應明章說：“姐姐，我開始接商稿了。我想像你一樣，自己養活自己。”
“過來人的經驗，這就是‘恰爛錢’的開始。”應循聲用打趣的語氣說，“甲方得仔細挑，保護一下自己的藝術人格。”
“可是你給別人寫的歌也不差。”
“這麽關註我呢？主要是，給別人寫歌寫的是別人，我想寫自己。”
“所以才開始當歌手的嗎？”
“算是吧。我也想過一輩子幹幕後，但站到臺前的感覺也還不賴。創作上更自由，都由我說了算，……大部分。”
“但是姐姐，有能力才配談自由。這也是你經過自己努力達成的結果，我不能什麽都不做就直接享受。”
“你不是在幫我做飯嗎？還有養貓、搞衛生。不需要產生不配得感，實在過不去，以後再還給我。只要是你想做的，我都支持。但不要為了錢，我不差你這點錢。那個培訓班你一直不回覆我，是不是覺得太貴了？”
應循聲直視的眼神，讓應明章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感，他只能回道：“嗯。”
“我給你做個主，去報名，可以嗎？人情我已經欠下了，你不去我很虧的。你想去的，對嗎？”
“嗯，謝謝姐姐。”
……
“薛行斂，我覺得應明章有點怕我。”應循聲說。
“也許是因為你們在面臨同種創傷的時候，采取了不同的應對方法。他將你視作了榜樣，覺得你的勇敢映襯了他的懦弱。”
“我有什麽勇敢的，只是在逃避。不然也還不至於還在應激，頂多是裝得比較好。他很像一面鏡子。和他交流的過程中，我也發現了自己的很多錯誤認知。”
“你們也在療愈彼此。藥物治療永遠只是輔助手段，患者需要的更多是愛，關懷和支持。”
“你怎麽說話像個老頭，一點精神頭也沒有。”她舉起手臂看了一下時間，“難怪，到你們老人家該休息的時候了。”
“我還不困。”
“那是生病了？這幾天降溫，又只顧著耍帥了？”
“可能是吧，明天去拿點藥。”
“就你還醫生。剛剛誰說藥物治療只是輔助手段的，你更該做的是註意休息。少工作一、兩天，世界不會末日的。”
“你跟我說這話的時候倒挺利索。”
“小心我發消息跟楊阿姨告狀了，讓她給你愛，關懷和支持。”
“拜托你讓我少挨兩句罵吧。她那套我都會背了，起承轉找女朋友。”
應循聲假裝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，說道：“您這情況要找的可不是女朋友，而是花錢雇個保姆。我給你點了藥，去門口拿一下的力氣總有的吧？薛大少爺。”
薛行斂沈重的一聲呼吸傳進了她的耳朵，接著說道：“服了你了，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麽。”
“好巧，我也不知道呢。掛了，早點休息。註意身體，別突然死了。”
“你也一樣，別突然死了。”
二人雖然說了一樣的話，但前者重音在“突然”，後者在“死”。
應循聲說的是真話，她也不知道自己整天在想些什麽，似乎陷入了一種思維混亂期。她決定讓許觀昨背下這個鍋，都怪他突然跑回來招惹她。
為了整理自己的思緒，她開始圍繞這個母題閉關創作。這是她特殊的思考方式，強迫自己給橫亙在心頭的問題找到一個答案。當年她也是通過這種方式，想明白了自己對許觀昨的情感。
……
晏安愉聽聞她續簽之後，便來找她談合作，準備共同演繹《月蝕》這首歌。
「晏安愉」：循聲姐姐，你上期沒來不知道。祁彰甩臉甩得可嚇人了，我都擔心他會現場罷錄！
「Raven」：還好我沒去，不然得挨打。
「晏安愉」：怎麽可能！觀昨哥哥一定會保護你的！
應循聲看完這段話，忍不住笑出了聲。晏安愉是個被保護得很好的女孩子，跟自己身邊的那群人精相比，言語間透露著一種不谙世事的天真爛漫，很可愛，也很珍貴。
想來晏安愉也清楚他們的關系，她也就不去遮掩什麽了。
「Raven」：他這麽金貴，打壞了怎麽辦？
「晏安愉」：不用怕，他很打的！我哥說的。
「Raven」：仔細說說。
「晏安愉」：還是他們讀書時候的事。我哥喝多了就愛耍酒瘋，在夜店勾搭別人女朋友被人男朋友看到了，吵了幾句就打起來了。觀昨哥哥不在的話，他頭已經要被打破了。
「Raven」：咱們是文明社會，不主張使用暴力解決矛盾沖突。
「晏安愉」：都怪晏流明！循聲姐姐，你不要怪觀昨哥哥！
「Raven」：不怪他，咱來聊點正事吧。
之後，兩人就《月蝕》的演唱和舞臺呈現進行了討論。晏安愉在工作上還是很認真靠譜的，整體進程推得很順暢。
基本事務敲定後，應循聲規劃了一下後續的工作。又得加班加點趕工了，給節目團隊留足準備時間。
她伸了個懶腰，起來活動了一會兒，順手刷了會兒朋友圈。看到許觀昨竟然破天荒地發了條動態，是拍得一只小橘貓，定位是G市，看來是出差去了。
她給他點了個讚。沒一會兒，她就收到了他的消息。
「許觀昨」：我覺得它很像當時那只橘貓，就拍下來了。
他又在這借貓撩她，那就別她裝憨。
「Raven」：哪只？我不記得了。
「許觀昨」：我們在元旦晚會之後一起餵的那只。在那之後，我第一次吻了你。
「Raven」：怎麽突然這麽直接了？不怕我嚇得拉黑你嗎？
「許觀昨」：怕，不要拉黑我。
應循聲坐上椅子，架著腿笑著給許觀昨拉黑了。不出意外，她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。
“循聲，我錯了，給你道歉。”
“知錯不改，我還不知道你。”
“那我要怎麽做，你才可以原諒我呢？”
“聽說你在國外又打人了？”
許觀昨猜到了應循聲說的是哪件事，說到：“本來是不想的，但也不能旁觀晏流明被打死，會很麻煩。”
“晏流明聽到該傷心了。他當你是好兄弟，你當他是大麻煩。”她的語氣帶著笑意。
“循聲，可以把我拉回來嗎？求求你了。”
“撒嬌沒用，我現在不吃你這套。”她話鋒一轉，“不過挺好奇你兇起來是怎樣的，你都沒對我發過脾氣。”
“我沒法對你發脾氣的。”
“如果，我再也不喜歡你了呢？我只是覺得你好玩，玩完我就扔了。像我媽說的那樣，我總能哄著一群男人圍在我身邊。”
“循聲，我想見你。我馬上就上飛機了，你可以等等我嗎？”
“我為什麽要見你？”
“因為你在對我說，你還喜歡我。”
聽完這段話，應循聲立刻把電話給掛了，還把手機給關機了。做完這些事她才意識到，她這不就坐實了許觀昨給她下的判斷。
她回憶剛剛那番話，不知道自己是哪裏露怯了。或許，他們太了解彼此了。也或許，許觀昨學會了她慣用的招數——瞎詐唬，大概是這些年沒少打德/州/撲/克。
她深呼吸了一下，逼迫自己把註意力轉移回工作上。盯著電腦，她的目光瞟了一下右上角的時間，心想這個點哪裏還有飛機給他上，就可勁騙人吧。
……
第二天，應明章買完菜回來，在門口看到一位不速之客。他有點迷惑地打了個招呼：“哥哥好？”
“你好，請問我可以進去嗎？”
“啊，我姐應該還沒起床。”應明章邊說邊輸密碼打開了門，“你先坐一下吧。”
“多謝。”
許觀昨坐到沙發上時，動動奔了過來，跳到了他的腿上。他伸出手揉了揉她，緩解自己的忐忑。
他昨晚說出那句話後立刻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，有失考慮。於是改簽了最早的一班的飛機，趕到她家。他其實是知道她家密碼的，但在敲門無人應後還是在門口等了許久，他並不確定她現在到底想不想見自己。
“哥哥，吃點水果。”應明章端了一盤葡萄過來。
“謝謝你，不用特地管我。”
“是我要謝謝你，方老師是你幫我介紹的吧？”
“是，但我是為了討你姐歡心。所以，不用謝我，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。”
“啊，好的。”應明章撓了撓頭，這位哥哥還是那麽奇怪。
“你準備做飯嗎？”許觀昨問，“可以讓我來做嗎？我惹她生氣了，是來道歉的。”
“好吧，其實我做得也不太好。”
……
應循聲走出房門，看到沙發上搭著的西裝外套，在應明章還沒開口時就問：“你把許觀昨給放進來了？”
“嗯，……姐姐，我做錯了嗎？”
“沒事，你繼續坐著吧。”
應循聲走進廚房，看到許觀昨在裏面忙活，雙手抱胸說道：“無事獻殷勤，非奸即盜。”
“循聲，可以來幫我嘗嘗味道嗎？”他從鍋裏夾出一塊排骨，放在碗裏遞給她。
她接過，放在一旁，繼續說道：“因為你，我的工作計劃都沒完成。補不上就要在群裏給老師們下跪、發紅包，請求原諒。”最後那四個字，她一字一頓地說。
他關了火，摘了圍裙，轉過身盯著她看，“所以我過來了，任你處置。”他也一字一頓地說著最後四個字。
“學我說話啊。”她端起碗，嘗了一口，接著說道：“手藝不錯嘛，許老板。堪得上一句‘上得廳堂，下得廚房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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